很多人使用美加护照旅行中国大陆,回来美加之后,说什么峨眉山怎么美,什么三峡如何美,杭州西湖怎样美,北京故宫如何宏伟,云岗石窟佛像如何庄严,桂林山水如何甲天下……他们常劝我也去大陆看看。他们说:“你是加拿大籍,签证很方便嘛,为什么不去一游?随旅行社安排的旅行团去,并不需要很多钱呀!”
“你去过大陆了吗?”
“我没有去过大陆,我也去过大陆!”
“不懂你的意思?”他们说。
“我此身从未去过大陆”,我解释:“你们说我有加拿大国籍,可知我甚至还未申请加拿大护照?可知我还是持用的中华民国护照?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大陆!但是,我经常去大陆,你们去过的地方,我全都去过,你们没有去过的地方我也都去过看过。有时候,我一夜同时神游数地,同时在峨眉金顶,在三峡,在白帝城,在昆仑山,在新疆白龙堆,在华山,在少林寺,在西湖灵隐寺……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华严经有句云:‘一身入定,多身起。’(华严经卷四十离世品三十三之四‘菩萨十种自在’:‘一身入三昧,无量身起三昧自在……’)我说:华严经卷三十四菩萨行品三十一:‘一念入不可说劫。’华严经卷十七金刚回向品二十一品之三:‘一念遍游十方世界。’华严经卷四十一离世品三十三之五:“‘不舍本处,而能游行一切世界。’你们懂这些话吗?那就是说,进入禅定以后,可以同时分身多个出游的。”
“有这样的事?”友人们怀疑地说:“怎么可能?”
“对于从未进入过禅定的人来说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我说:“对于曾经进入禅定的人来说,这种分身出去神游是很平常的事,即是所谓神足通。其实也并非什么很了不起的大神通,只是心识的分身而已。要知道,人的识体是很多个别识所汇合而成,就好像是很多条光子之流动,汇合成光束,又像无数的光磁波,汇聚而成一个‘场’,这些‘识’,在常人是不知也不自觉的,更不能分身。但是,学佛人从修行进入了禅定深境,他的‘识束’或‘能场’,是可以分身的,可以以光子的形式神游于任何时空宇宙,更别说是地球上的地点了。”
“这不是神话吗?”有人冷笑说:“哪有那种事情?!”
“这并不是神话,这是人人都可以修得到的,这是禅定的境界,你虽不去追求它,它也会产生,这是符合宇宙物理的,虽然仍非地球物理所知。其实,这也不是禅定的最高境界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种能力的呢?”有人问我。
“从小就常常神游了。”我回答:“小时侯,才两三岁,我就常常对老师讲述宇宙深处的许多奇观。我记得那时我给送到方氏宗祠的义学去做寄读生,方氏一族的子弟都比我年龄大几岁,方氏孩子们规规矩矩地上课,我太小,只能在一旁坐着看。大概那时没有就近的托儿所吧?或者是因为穷,母亲把我寄放在方氏义学。我记得我常坐在特别为我准备的小板凳上,在方老师身边。方老师是一位大约三十岁的男子,他一直是我的伴儿,直到后来我足龄上幼稚园为止。每天,他教孩子们念什么小猫跳小狗叫,教他们习字,写‘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二’,学生习字的时候,他就坐下来跟我玩,他会得耐心地倾听我讲些可能连他也不懂的故事。
“你讲些什么呢?”
“我讲一个有光环的大圆球,我讲飞来飞去的扫帚星,飞来飞去的冰山怪石,还有发光的一大团一大团很热的气体,还有很深很深的黑暗不可测的漩涡深洞,又讲看见很多‘光人’飞来飞去,还有我同时在几个发光的气体大圆球上飞翔游玩,又在万丈的火焰巨球上游玩,有很多我这样的小孩,和我一起飞翔,他们也都是光……”
“这些话不像是两三岁大小孩所能讲的呀!”友人们说:“而且,在三十多年到四十年前,太空科学也还未发达,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呢?”
“方老师被我吓了,”我笑:“他说我的神经有毛病,幻想太多,因我每天讲的都不同,都是离奇古怪的,都是当时的科学还未发现的宇宙奇象。他很吃惊,但是他很喜欢听我的‘胡说八道’。方老师与我成为忘年之交,他从我听到了他向所未闻的很多奇象。
“他没问你怎么知道的吗?”
“有!”我答:“我告诉他是我去看到的,我说我一睡着了就去天空很深很深的深蓝色里。方老师说我是做梦了。但是他说不明白怎么三岁的小孩会做那么多奇怪的太空梦?他问我怎么样去的?我说心中想去,就立刻飞到了。有时同时飞到很多气体星球上面,有时候飞到旋转的巨大无比的发光蛋黄上面,好热好烫的──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些叫做星云漩系(Galaxies)。方老师说我神经不正常,是个畸形心理儿童。后来我进了幼稚园,把小猫小狗小朋友和女老师都画成骷髅骨,内脏也画出来,把女老师吓得半死。问我怎么回事,我说看见是这样的嘛!不过,到了小学一年级以后,我就不讲那些怪话了,也不画怪怪的透明画了。”
“你不再看见了?”他们问。
“这是不是预感呢?”他们问。
“比较少见了,不过,我仍记得有些事,我画了一座宏伟的西洋大厦,是用虚线缀成的,还画上很多灯泡,我母亲问我这是什么,我说我看见的,有海,有雪山有船,有这座用灯串缀成的大楼。母亲以为又是我的幻想──我的幻想狂已经是出名的了,老师们常告诉我母亲的幻想狂──这座大楼,直到一九六六年,我们在加拿大与友人往游维多利亚市,才第一次实地看到。那是一座省府大厦,我一看就说,这地方我小时来过,我认得出它。在夜间,它的灯泡全亮了,缀成一座古老的灯泡宫殿,正是我幼年时所见到的。”
“也是,也不是。”我说:“我是小时来神游来见到的,但我并不预知我于二十多年后会来此地。”
“你这些经验很奇怪?”有人说。
“没有什么奇怪。”我说:“就拿你们来说,你们不是也曾梦游吗?你们不也是曾经去过一些什么地方,看见的景物,似曾相识吗?你们不也梦到自己身体飞翔吗?”
大家都点头同意:“对,有的。”
“这就证明了人人都有出神远游的本能了。”我说:“你们自己不注意而已。”
“但是我们没有分身梦游数地的经验呀!”有一位男居士说:“这是对我们来说很新奇的。”
“学佛修禅就会有这些境界,”我说:“虽然我们学佛的目的并不是在追求这些境界,但是它是必然会发生的,这是潜能释放而已,并非什么邪魔境界,也不是成佛境界,只是很自然的超自然现象,无足大惊小怪。这只是学佛进入禅定的必经境界之一。假如我们欢喜,就着了魔了,假如我们厌憎之,就是着了空魔了!总之,见境勿喜勿恼勿惊,一切听其自然,无动于中,不去追求,也不予摒斥。如果你们今天听我说有此神游的境界,你们就存心想求境界,那是很危险的!”
“我不信真有人能出神分身遨游!”有一位女士说:“我是游遍了大陆名胜的,冯居士,今天我要考你一考,你试讲一下你神游大陆各地的风光,若讲得对,我才相信,我才信佛!”
“好!”大家都鼓掌要听我说。
“这种印证本来毫无必要,也没有意义,”我笑道:“不过,既然你坚持,我们不妨随便谈谈吧!”
“一九七三年吧?”我回忆说:“那几年我运气坏透了,学做生意,赔了钱又被人控告,自己又失业,身体又不好,还得寄钱回乡去接济重病的外婆,与贫困的父亲!我母亲又多病,我那年真是精神痛苦极了,唯一的生活收入来源就是##杂志的稿费,但是,他们改变了风格,以刊登爱情小说为主,不再采用我的文章了。我心情的恶劣,真是无法形容。”
“我的另一身,同时在三峡的神女峰下飞翔,我在奔腾险恶的江水上面飞,我喜欢三峡这一段风景的险阻壮丽和凄迷的云气诗意,我贴着石壁飞翔,看见石壁上的诸葛孔明士卒凿成的栈桥方洞──已经没有了栈桥,只剩下了小孔,我看见一队一队的纤夫,他们赤膊露体,在险滩上拖着纤,痛苦地哼叫着,我热泪上涌,我飞身下去帮助他们,我去推动他们的木船的巨帆,他们看见船动了,只有他们自己的船帆有风,别的都没有,“这风真奇怪啊!”他们说:“这是什么风?”
“有一天,我在似梦非梦之间,分身同时飞到了峨眉山的金顶和几处地方,一身在峨眉山的金顶舍身崖,给彩虹般的佛光圆圈罩住,显影在云海上,旁边的游人惊呼:“怎么回事?没有人在崖上啊,云海上却现出佛光圈内人影?”他们有些人就下拜,不住念佛,另外不信佛的游客都呆呆地看着。我心念一动,立刻就跳出光圈,来到报国寺前的石栏上戏弄猴子。那些顽劣的猴子,是会抓人咬人的,一些也不像是修行的猴子,我在它们之间左点右呵痒,把它们成群都吓得吱吱奔逃。游客不知道猴群为什么突然飞逃,我就哈哈大笑,可是没人听见。
“我仰望着这数百尺高的巨大佛像,心中有说不出的宁静与感动,佛像微微地笑,向我点点头,我慌忙跪下来,就跪在江面的水上──佛像向我点头,这不是第一次,我记得我常常在梦中进入寺庙或宫殿,那些佛像、菩萨、罗汉、守殿神将,都站起来,含笑向我点头迎接我。而庙中的香客完全都没有看见我,也不知道佛像起身──这都是真实的话。我至今仍常常在梦中去到喇嘛佛宫,佛像含笑起迎,我上前叩拜──但是,我以前仍未到过这江边的巨佛所在,也未料到巨佛向我点头笑迎,我慌得连忙叩拜不停。
“我的第三身,飞临一处三江汇合的江面,我看见一艘小船,上载有十多个游客,正在向着一处峭壁驶去,峭壁的中央坐着一座巨大无比的佛像,佛首在峭壁顶上,佛脚在江边,佛脚背上站了四、五十个游客在拍照,佛面的表情非常慈祥,佛身左边下面有一座韦陀菩萨刻像,与巨佛一样,也是从峭壁石崖雕刻而成的,佛身右边有曲曲折折的几百石级。有游人拾级而上,走到崖顶的一座小亭去眺望江山景色。
“我可以飞上佛身,但我不敢冒犯,我只飞跳上了小船。船上的十多人都毫无感觉我的存在。舟子撑船,竹竿点着水底的石崖,清脆传响,小船慢慢靠岸,游客上去,他们一个人也不拜佛,只有我独自跪在崖下佛脚脚趾之前顶礼,我是从左边韦陀菩萨像这边上去的。
““回来吧!孩儿!”我感觉到巨佛向我传达心意:“你迷失很久了!还不回来?”
“我突然泪下如雨,哽咽不胜,匐伏在佛陀脚下,孺幕之情,难以形容,我哀哀地饮泣着,忏悔着,不知过了许久。”
“忽然地,我的三身合一,突然醒来,依然身在温哥华。窗外月明星稀,正是子夜三时许,我母亲在邻室熟睡。知更鸟在外面声声催啼。我泪痕仍在。
“我明白了,我知道我从七、八岁起,有二十多年是迷失了,我只知名利追求,我虽亦念佛,而并未修行,我知道我的痛苦都是由于三毒引起的,我失去了我的超感本能达二十年之久!我已逐渐远离了佛法!从此,我立志重返佛门!我也开始了我的佛教写作!写出了我第一篇佛教随笔‘永忏楼随笔’──题名‘我所知道的佛教’。这十多年来,我渐渐恢复了我的功力,天眼、慧眼、法眼,这些五世修行得来的,也都渐渐恢复了,我也一步一步地走上弘法济度众生之途,我今天已经很知足,很充满了法喜!”
“啊!原来还有这些曲折?”大家都说:“真想不到!”
“你说你去的那座巨佛,”那位女士说:“是我们的四川大佛,你说的峨嵋山佛光与猴群,也都正确,我是四川人,对这些都很熟,现在我相信真有佛菩萨了。”
一身入定,多身起,是神足通的基本。我化为三身去游峨嵋、去拜乐山大佛,是真?是幻
?一九八七年一月至三月期间,我曾经出神去香港、台湾桃园、美国、南洋等各地多次,那是为了要尽一点点心力救助病人。
香港的是姓C的一家人,去年十二月份,他们的五子夫妇生了一个男婴,一生下来就发现有先天性的严重疾病。C家的一个女儿打电话来问我那小孩是什么病?我立刻答覆说是:“先天性心漏孔”与“肝炎”及“气管狭窄”,我的诊断不久就获得医院证实,医生要为婴儿开刀。这孩子是不足月的,身体很弱,而C家环境不好,做父亲的只是一个工厂的小工,收入微薄,怎支持得起庞大的医药与开刀费用?
C家现在才是很虔诚的佛教徒,过去则是未识佛理的,只知拜一些神祗。当他们找我知时,仍未归依佛法。C家女儿向我求救,五子也亲自向我求。我告诉他们,这是他们过去拜祀鬼神,杀鸡杀鸭,杀猪杀羊,积下的孽报,我劝他们立即改过,改为信佛吃素,多行善事,勿再杀生媚祭鬼神。我当为他家向观音菩萨祈求特别恩典。
C家五子在香港听说过我曾出神救治过一些严重的病人,他就苦苦恳求我出神去救他的儿子,他声泪俱下地跪在电话机旁向我哀求,他的妹妹在温哥华时,也曾受过我出神加持,她也打电话来再恳求,我向来对于环境不好的人最心软,我明知我不能破因果,但是看见C家好可怜,我只好答应了。
C家的老父,年逾八十,在去年十一月时,已经患重病一次,当时C家女儿打电话来向我求救,我答应他家,我将以一阵红光形式到达。因为我的心光是彩虹色而以红光为多的,我当时已看到C老伯是中风与前列腺肿胀不能排尿,我说这都需要医生施行手术,我只能来几分钟帮助他的体力。我心念要如此帮助他,C老伯在香港的医院就有了感应了,他看见红光一闪,他觉得身体就舒服多了很多。后来竟无施手术就出院了。现在正走向康复途中。
圣诞节之时,C老伯亲自写了一首五言律诗在圣诞卡片上,寄来给我,他说感谢我“延他残生,大恩难报,”“今后将忏悔和礼佛修行,尽力帮助贫病。”我感到非常欣慰。
然后是C老伯的孙儿,就是上文提及的男婴出生了,发生了上述的病情。我觉得,助人须助到底。我问C家五子,需不需要我寄一点钱给他?他拒绝了,他说钱不敢受,只要我答应出神去救他儿子就好。我告诉他:“这孩子的心漏孔必须由医生做手术补好,气管也须动手术治才好!”
“可是孩子才出生一个星期呀!”C君哭道:“怎受得了那么多的大手术?恐怕会死呢?”
“这个险是必须冒的!”我说:“若不医治,生存的机会就更微!”
我答应我会出神来尽力维护他的儿子,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成功。我只能尽心而已,因为我不是菩萨,我只是凡人啊!我们必须祈求观音菩萨的佛力加持才行。
小孩的第一次心脏手术之时,我出神去看了,我尽力把自己的真力灌入孩子的身中,我心念如此一动,是以红光一闪而行事的,光是那么微弱,不过我相信他们会看得见。
孩子安然无恙地度过了这次心脏手术后的虚弱时期,后来,孩子第二次手术,开刀割除气管的障碍,我也出神再去,并且为他再祈求观音菩萨,一个出生才两、三个星期的不足月婴孩,怎能安度两次大手术?我又有什么力量救了他?这可说是我尽心而已,真正的巨大神通佛力,还是来自观音菩萨呀!
然后,是台湾桃园的一位范文正老伯,他的左脚膝盖痛到不能行动,中西医药都用过,也没有功效,他向我求援,我看这位老伯很慈善,很肯乐捐济助贫病,我就答应了一试。我和他约好时间,我在这边心中立念要化一阵红光去为老伯治膝,我要用我的力量灌入他的膝内,同时,我为他祈求观音菩萨。
后来,老伯来信,再三称谢,他说突然感到光热注入膝内,当日就可以起立行走如常,如今已健步如飞了。最近来信说已可登山散步。
像这样的小事,道谢的信已积满了几个纸箱,或者这些全是偶然的巧合罢,您可以说我是附会,可以说我是在讲神话,但是,当事人与我,都肯定地心知,那都是真实的。我认为,我并非有什么神通,但是,我的强力的救助他人痛苦的愿望,是促成心力光束射出去的原动力,而病人方面,他们的心屝愿为我打开,他们愿意接受我的微弱的心力,或者,在这双方合作的情况之下,激发了病人的勇气与自信心和自疗求生的力量吧?如果您不信超自然或神通,至少也应相信现代超常心理治疗的神奇力量!
有些佛教大德每每相戒:‘不可未证言证!’‘不可自言神通!’这些都是善意的规劝名言。但是,所谓神通,已经是逐渐真相大白的合乎自然的潜能而已,并无神奇神秘可言。只是未晓新科学的人视之为神奇而已。而且,神通的获得,只不过是学佛者从禅定中释放出来的潜能,为什么不该公布给世人知道?为什么不该用来帮助苦难的人们?为什么要秘藏自珍?为什么要视之为妖魔邪恶?为什么?
若说‘未证言证’,那么,都要等到证正果才可以济助世人,恐怕世人受苦受难早都已死光了,谁能活到接受已证的大德的证言法施?
学以致用,一面学,一面实用,六度万行也该是一面学一面行的。没道理躲在深山自己修炼成仙,那样的人,纵能悟得什么,也永远不会成为菩萨,不会成佛。
我未敢自许为六度万行,但我的确在努力地以点滴之水,试图润沫车辙之鱼,不能等到去东海取来大海汪洋之水。
悲愿生神通!这就是神通的秘密与来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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