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行脚僧到大德禅师，他因一句戏文而开悟：原来妄念、狂心可自息

从行脚僧到大德禅师，他因一句戏文而开悟：原来妄念、狂心可自息 | 文 青衫文斋

一如经中所说：居一切时不起妄念，于诸妄心亦不意灭，住妄想境不加了知，于无了知不辨真实。意思是，关于妄念起即是病，息也是病。知其是病，住妄想境才能不加了知；能分辨它是病，才能于无了知不辨真实。烦恼妄想皆因“起心”，“起心”是第一病。若能见境心不起，不被前尘所缚,“狂性顿歇"，便能当处解脱，虽息妄想，但累劫习气妄想还在，妄念如贼，只能是旧去新来，南北朝齐、梁时高僧志公禅师说：“能断之心是贼，贼贼递相不了。”用以心曳心、以妄除妄的办法，太费事了，其实，妄念不去管它，狂心可自息了。因此，对于参禅证道之人而言，“起、息、知、辨”都是病。

从前，有一个行脚僧，一天徘徊着穿过集市，走到一家酒楼下，鞋带松散了。行脚僧便靠在楼角处，弯腰整系鞋带。忽然，楼上飘来一句戏文，有人唱道：“唱歌楼上语风流。你既无心我也休。打著奴奴心里事。平生恩爱冷啾啾。”行脚僧听到一句“你既无心我也休”，猛然开悟。大家本来无心，每讲句话，每做一件事，都没有留在那里，既然一切都留不住，我便休罢！一切前尘往事本来留不住，任何境界，不管宁与不宁，静与不静，有无妄念、狂心，总在心源。这个行脚僧开悟以后，更加精持修行，遍访圣贤大德，后来终于彻悟

。行脚僧因自己与就楼下开悟，所以自称为“楼子和尚”。

大多数凡夫都因为心作意度、心作揣测，便妄生前尘往事。若以实论则“起发未曾起”，“色心前中后，实无缘起境。”如果凡夫能了悟“本无心”，就会知道以前的种种息除妄念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，原来一切放下，妄念、狂心可自息。罗山道闲禅师最初造访石霜庆诸禅师时，曾经问：所处的境界不得安宁，心不安静，怎么办？石霜禅师回答说：不管它、不理它。岩头禅师对于妄念、狂心的破除也做过开示，妄念、狂心来了不要和它拧着，不要向着它，你越拧它，越向它，它越倔，就越跟你憋。你只管从它、依它、不管它、不理它，它便可自息了。

其实，妄想本来就空，因为我们讨厌妄想，反而妄想不能空。细细检点，没有妄想不会停着不走，它终会自己离去，烦恼安想本无心干扰你，而是你自作知见、作解会，而生出妄念、狂心来。所以，每个声音，每个影像，每个念头，本来都留不住，缘起性空，你本来就很清净。初学参禅的人都有一个毛病，一切妄念来时，都喜欢去控制，去制伏妄想。等于大人看顾小孩一样，你越看着他，越盯着他，他越来越闹个不停，妄想也越来越多，如果大人不理小孩，不管他，待小孩跑累了，就自然歇息了。所谓“直须寒灰枯木去，一念万年去，涵盖相应去，全清绝点去。”

从行脚僧到大德禅师，因机缘巧合，楼子和尚所听到的一句戏文“你既无心我也休”，与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合旨。所以，一时间便明心见性。原来妄念、狂心，你不理睬它，它也就不会缠住你了。以心不受内境、外境所动摇，虽接应万物，面对万境，而心不受其左右，若无其事。妄念本身是虚妄不可得的，也没有什么灭不灭，不住着它，便视之为灭。妄念、狂心就是真心的妙用，只要不跟它跑，就能把它斩断，妄念灭后，就“随妄本净”了，随着妄念的消灭，就是本来清净的真如法身了，正是“息下狂心，即是菩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