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婆婆80岁了,健康检查报告一个红字都没有,但是婆婆觉得自己身体很不好,总是忙着看医生,每天吃大把的西药。
婆婆教养甚好,是出生在沈阳的旗人,生长在深宅大院里。她的爷爷两兄弟在清朝时为官,伯父是县长,父亲是地方上的仕绅,以收田租维持不错的生活。婆婆的哥哥日本留学回来后,到北京燕京大学任职,婆婆于是到北京读初中。内向的婆婆想念父母,思乡严重,到了初中二年级,得了伤寒,这是要命的病,当时同学及亲友无人得此疾。请来了京城四大名医之一,以一帖中药治愈了婆婆的病。婆婆病时烧得昏昏沉沉,一睁眼就看见房里爬满蛇。婆婆指着天花板叫:「蛇!蛇!」大家都说:「妳烧胡涂了,哪有蛇?」病了四个月,瘦成皮包骨,头发也掉得精光。被父亲用车子拉回沈阳,学业就此中辍。
民初的东北命运坎坷,日本人走后,又来了大鼻子俄国人。家中有闺女的,都藏起来。好不容易等到国军来接收东北,婆婆的父亲等仕绅代表欢迎国军时,看中公公这个青年军官,就大摆宴席,把藏了多年,已经二十六岁的婆婆嫁了
。动荡拮据的生活、霸道嗜酒的丈夫,让婆婆吃尽苦头,得了忧郁症。虽然现在有儿孙陪伴,佣人伺候,行动也还可以,但婆婆每天晨起就心情低落,想着:怎么没死!
我的先生很怕蛇,他的好朋友都知道。经过草丛,要手持棍棒延路打草。看到蛇的图像,也心生恐怖。先生甚有孝心,每天哄着婆婆开心,陪着念佛。婆婆也很依赖着这唯一的儿子,儿子离得远一点,恐慌症就要发作:头昏、冒冷汗、全身发抖。
一个月前,请来一位莲友到家里,帮放暑假回国的女儿补习。这位大学生「看」到我家有大蛇,隐忍不说。这个月来,我婆婆受尽病苦,看了多次医生,住了两个医院,所有不舒服的地方都查不出病,一致的结论都是忧郁症使然。婆婆无法相信实实在在的病症会是由于心情的造作,还是每天吞着大把的西药。
在医院里,先生与我还是尽量说些因果故事,陪着婆婆念佛。病情好不容易在最信任的台大医院稳定下来,虽然连点滴都没打。出院回家后,还是每天跟儿子抱怨身体,我的先生长期下来,对母亲的身体束手无策,又寸步难行。身心俱疲之下,每天脑中总是出现蛇的形象,后来竟然久未再发的梅尼尔氏症(眩晕症)发作,躺在地上二天,动也不能动。能起身之后,婆婆跟他说,耳边总有「嘶-嘶-」的声音,先生也没有作任何联想。
今天「净莲念佛会」有地藏法会,先生不敢向公婆说。因公婆对我一向客气,昨夜婆婆就寝时,我赶紧跟她说:「明天有一年一度的农历七月的超度法会,我们可不可以参加?也请佛菩萨保佑妈妈身体健康。」她说:「可以啊!」但今晨她跟儿子说:「昨晚没吃安眠药,都没睡,现在头昏,全身无力,脚很痛。」先生说:「那我不要去参加法会了。」还好婆婆想,附近可以打点滴的诊所周日都放假,今天也不能做什么,就说:「难得嘛,你就去吧!」
傍晚法会结束后,我到处找不到先生,听人说,看到他在一处睡觉。我找到他时,看到他瘫在椅子上。他说刚刚在草地上一阵晕眩,跌倒在地,差点跌下山谷,现在全身无力,要休息一下。我看到他左手腕有二个伤口,二手扭了,右脚也瘀青。
我回到众人处,向家人说先生的情形,到家里补习的莲友听到后,嗫嚅地说,在我们家看到一条大蛇,对着婆婆与先生吐着蛇信。我又去跟先生说,先生才说,最近常想到蛇,婆婆也听到异声,中午他在车上午休时,还梦见被很多蛇缠住全身。
向师父报告之后,了解因果,才知道过去生婆婆与先生同样为母子。擅于毒死蛇的婆婆带着儿子,在好几座山内放置毒饵毒蛇,再剥制蛇皮贩卖。毒死上万条蛇,还包括一条大蟒蛇。蛇类众生伸出二指,像蛇牙一样,往前一咬,说咬了先生二个洞,还要让他摔落山谷。
先生跪地,至心向牠们一再的忏悔,说不敢求原谅,只希望它们能皈依三宝,能让先生念佛回向,让他们离苦得乐,以补先生的罪业。后来他们说愿意原谅先生,但还不肯原谅对因果未全深信的婆婆。大蛇甚至说,它已缠住婆婆,让她昏沉、无力,还在她耳边嘶-嘶-作声。最后大蛇喝了咒水后,变成人身,带领着蛇类众生请师父皈依三宝。
婆婆过去生下毒,今生吃的药难以计数,胃病闹了几十年。看着又依赖又害怕的药,还是颤抖着手,一把一把的往肚里吞。每天除了几次的胃药,固定的还有制酸剂、头昏药、胀气药、软便剂、忧郁症的药、安眠药,还有一些不固定的药。每天的大事业就是安排当天用药程序,我们看到那一大包药都触目惊心。先生十多年前得了梅尼尔氏症,每天要吃一包药控制,每一包有好几颗西药。每天吃药还会发作,发作时一天要吃三包药。有时发作起来要晕一个星期,连路也不能走。后来先生毅然辞了银行的工作,停了所有的药物,另寻生命之道,十年来鲜少再犯。而吃斋念佛也已七年半。
今日仗着佛力,让婆婆与先生能了知因果,忏悔业障。但愿身受沉重业力的婆婆能相信因果,更发愿念佛。希望所有法界受苦众生,都能离苦得乐。阿弥陀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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